“这是当然的。”
“然后我要你——”他看向了身旁的罗斌。“我要你挽着他,带着他走向红毯的另一端。”
“……”也许是受到了情绪的感染,他说不出任何难听的话来。
罗斌望着眼前这个活生生的男人——多日的逃难生活让他的外表也邋遢了起来,没有被仔细清洗过的金发一缕缕的挂在脑后,脸上也有一两处未被擦掉的污渍,而身上更是散发着明显的汗臭味——他看上去似乎没那么讨厌了。
青年在梦中杀死了公爵很多次,他从没看到自己动手的过程,但是他无一例外的都死在了自己的面前,都是以胸口受伤的方式。
“那你呢?”
罗斌顿了一下,意识到自己是在场唯一一个没说过话的alpha,他想了一会儿,缓缓的说道:“我想去见一个人,我希望他还在等着我。”
“说来说去,都是为了oga。”一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。“难怪别人总说alpha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,脑子里除了啪啪啪空无一物,只对美丽的姑娘和oga提得起兴趣。”
不知怎么的,几个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了一首熟悉的老歌。
那一天早晨,从梦中醒来,
啊姑娘再见吧、再见吧、再见吧!
一天早晨,从梦中醒来,
侵略者闯进我家乡;
啊游击队呀,快带我走吧,
啊姑娘再见吧、再见吧、再见吧!
游击队呀,快带我走吧,
我实在不能再忍受;
接着,他们有些跑调的歌声里混入了一种旋律相同的陌生语言,但是他们都听得懂歌词说的是什么。
如果我在,战斗中牺牲,
你一定把我来埋葬;
请把我埋在,高高的山岗,
啊姑娘再见吧、再见吧、再见吧!
把我埋在,高高的山岗,
再插上一朵美丽的花;
公爵会说很多种不同的语言,用这首歌本国的语言唱出来的旋律往往是最具感染力的,有一种翻译的文字无法替代的深沉的凄美。
啊每当人们,从这里走过,
啊姑娘再见吧、再见吧、再见吧!
每当人们从这里走过,
都说啊多么美丽的花;
“可惜,曾唱这首歌给我的女人并不太懂这里面的意思。”公爵轻声说。“不过她好歹帮我把这门语言练的更流利了。”
啊这花属于,游击队战士,
啊姑娘再见吧、再见吧、再见吧!
啊这花属于,游击队战士,
他为自由献出生命!
罗斌透过火光注视着公爵的脸,他正在微笑,似乎并不为明天即将到来的事情担忧,一手拿烟一手拿酒,哼唱着这首有名的老歌。
此刻,他的容颜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