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宝店里的客人一般都不会太多,所以也就显得在柜台的那个苍白清瘦的男子格外的俊美。
他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,外搭着黑色的西装外套,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,这样的姿势是英俊而又具有侵略性的,但是因为他的身材太过纤细,所以更多的体现出一种弱不禁风的情态,欲拒还迎的撩拨。
他插在口袋里的手露出一截雪白的腕子,霜雪一样的剔透,贴着一块表,另一只手无名指上扣着的细戒昭示着他已非单身,可是他身上那种独特的风情和气质并不会因为他有主而消减半分。他有主这件事似乎只能让人更生觊觎。
新来的导购看着他便不自主的发呆走神,被旁边的同事推了几下才恍惚的回过神,但说话还是磕磕绊绊,本来熟记于心的介绍语几乎忘的一干二净。
同事其实只是觉得新人在客人面前发呆的样子不太好,所以推了几下,本意是想让新人别发呆,可谁知道新人十分主动的开始介绍,还讲的乱七八糟,她虽然心里无语,但还是要帮着找补,便抢过话头不再让新人说话。
新人也知道自己出了大纰漏,一面慌张尴尬,一面却还是忍不住偷摸的瞄他,怎么会长的这么漂亮呢?长的这么漂亮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吗?
杜维汐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,不过想来凭借他的容貌,这样的待遇应该早就是习以为常的了。他十分温柔的笑着宽慰了一句,“别紧张。”然后用纤细的指隔着玻璃按着那条镶嵌着细碎钻石的项链,“这个包起来。”
杜维汐并没有停留太久,项链包装好便轻轻的说,“谢谢你们,包装的很好。再见。”
像杜维汐这样美的人可能就算骂人都不会被讨厌,更别提带着笑夸人了,新人的脸上露出晕乎乎的快活表情,虽然她只在旁边站着,但是杜维汐夸的是“们”啊!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晕了。
杜维汐好像不管做什么都是美的,新人有点痴迷的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,又过了会才慢慢回过神,第一件事是和同事忏悔道歉,紧接着就是打听杜维汐。
然后才知道原来杜维汐就是城中赫赫有名的那个小白脸,租界商业女强人顾凉的丈夫。
当时还不理解顾凉,可现在看到杜维汐,新人心里的唯一想法就是如果她是顾凉,她也愿意把他当作娇娇金丝雀一样养着。
顾凉是顾家大小姐,父母早丧,她带着一个年幼的弟弟,看起来势弱,但她却凭着自己的手腕和魄力从豺狼亲戚的虎视眈眈中守住家业,甚至还把顾家越做越大,谁看了都要说一句佩服。
按理说,像她这样的女强人,好像除了事业都没别的生活重心,好像连婚姻都要为事业服务,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她会和哪家豪富联姻,但谁也没想到,顾凉最后会嫁给一个身无长物的小白脸——也就是杜维汐。
其实喜欢小白脸也很正常,但顾凉选择“嫁”而不是让杜维汐入赘这件事却有那么点不正常。不过细细想来,虽然是“嫁”,但财产依旧是分开的,其实和入赘没差,大概是为了哄小情人开心而换个名头罢了。
杜维汐在租界里的风评两极分化的厉害。骂他的大多就是羡慕嫉妒,爱他的是因为见过他,多的是只见过一面就迷的寻死觅活的。虽然说不出杜维汐除了脸之外有什么别的长处,但他的脸实在是美的太突出了,让人没办法再去关注别的。
那些局外人,和杜维汐不过几面之交,不熟,对他的印象大约都是美丽和温柔。杜维汐的美丽是谁都没办法否认的,不过温柔,只能说是杜维汐表现出来的假面。
哪怕是女强人也有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时候,只是并不会一直昏着,她会清醒。
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时候,顾凉甚至觉得杜维汐爱的是她这个人,而不是“顾凉”所代表的钱和权。顾煦总说杜维汐就是个冲她钱来的婊子,但顾凉并不相信,顾煦说的多了,顾凉就烦了,直接签下遗嘱说她死后财产全部归顾煦所有。
不过这件事并没有公开,知道的只有他们俩。但后来顾凉还是在杜维汐不断地试探中清醒了,在昏头的时候把遗产给了弟弟,清醒之后觉得这样也不错。
不给杜维汐太多钱,让他只能依附着她拿钱,才能长长久久的把他抓在手心里。其实不是由于爱而生的关系也不错,爱太脆弱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散,由金钱连接的关系,只要她的钱在,他的人就会一直在。
这样也够了。纯粹的爱什么的,也许只有在昏了头的时候才能想想吧。
杜维汐长得漂亮,也有些美人常见的浪荡,总会有意无意的勾搭人,顾凉长的虽然美,但她性冷淡,杜维汐便开始在外面偷吃。
他做的隐蔽,顾凉忙,没发现,但是顾煦发现了,狠狠地把他教训了一顿,杜维汐吃了苦头,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。
顾煦没有半点商业头脑,读书也读不下去,偏爱打打杀杀的,顾凉拗不过他,只能由着他向黑帮的大佬送了拜帖去混黑。
顾煦有脑子,会打,很快就闯出了名堂,二十来岁就已经在江湖上有自己的势力,和顾家相
辅相成。顾凉冷淡,顾煦暴躁,可能是因为混黑,顾煦身上带着种阴冷的血腥气,杜维汐见他的第一次就有些怵。
不过顾煦和顾凉分开住,他追求的是顾凉,所以其实也不是很常和顾煦见面。而每次见面顾煦的态度都很差,摆明了看不惯这个姐姐养的小白脸。
杜维汐不确定顾凉会不会站在他这边,只能柔顺的受着顾煦的冷嘲热讽,其实也只是些言语,他左耳进右耳出也就罢了,直到他偷吃被发现。
“胆子还挺大嘛,背着我姐偷吃?”
顾煦是踹门进去的,那时候杜维汐正和情人做爱,他压在女人身上挡住了她,所以顾煦的视线便在杜维汐身上扫了一圈,很白,皮肤看起来也很好。
可惜是个男的。
顾煦生的高大,算得上英俊,单眼皮的眼睛显出一些阴冷,高鼻,薄唇,冷淡傲慢,气势逼人,他手里把玩着一把黑色的枪,打着圈在手里转着。
顾煦很爱排场,就算抓奸都带很多人,跟进房间里的是他的两个心腹,顺着门看出去,外边乌泱泱的站了两排人。
顾煦看着杜维汐惊惶脆弱的神色,看他胸前大片大片的雪白皮肉,那两点殷红,和一些斑驳的猩红,大概是唇印,顾煦这么想着,挥手让心腹把光裸的情人拖出去。情人呜呜咽咽的被拖走,看起来十分可怜,杜维汐实在是软弱,一句话都不敢为情人说。
顾煦笑了笑,他扯着杜维汐的手腕把他拖到了地上,皮肤是真的很好,他不自觉的摩挲了一下握住的那截腕,然后松开。
杜维汐一点也不反抗,他害怕极了,他低垂着头跪坐在地上,浑身光裸,都是玉一样的剔透雪白,胸口因为紧张不停的起起伏伏,起来是潮,伏下是汐,胸前两点也微微的颤,漂亮极了。
顾煦掐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脸来,视线有些狎昵的盯着他的脸,杜维汐抿着唇,露出要哭不哭的样子,就算顾煦知道他就是个婊子,可是却也忍不住因为他这样柔软可怜的姿态而产生一点怜爱。
顾煦的语气不自觉缓和了些,“嗯?不说点什么吗?”
“比如说是意外什么的?”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嘲讽,“还是说其实,姐夫,是想离婚了?”
顾煦很少叫他“姐夫”,这时候却叫了,杜维汐觉得非常的吓人。他的嘴唇颤了颤,可是却说不出话。
顾煦的手指突然压上他的嘴唇,用指腹摩挲了几下,杜维汐心间一跳,他这样惯于风月的人,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出其中的暧昧意味,他马上去看顾煦的眼睛,但只有一片漆黑,什么都看不出来。
顾煦笑了笑,站直了身体,他含了根烟,身边的人就很熟练的凑上来给他点,烟尾的红点若隐若现,他扬了扬手,其他人都带上门退了出去。
顾煦朝着杜维汐的脸吐了一口烟,然后他夹着烟低下身子和他平视,他把烟凑近杜维汐的身体,杜维汐便是一颤,不自觉的想往后退,但他背靠着床,退无可退。
杜维汐瑟缩着,眼泪涌了出来,他的声音打颤,“…别…”
“别什么?”顾煦把烟按在了他的锁骨上,杜维汐烫的一哆嗦,他往旁边躲着,呜呜的哭着求饶,满脸的泪水,浑身都在发颤,摇摇欲坠似的,细瘦伶仃的锁骨印着一点红色的圆形,像是开出了一朵妖冶的花。
顾煦呼吸一重,他把烟在地上按熄了,就按着他的后脑去和他接吻,把舌头捅进了他的嘴唇,杜维汐颤抖着用舌头回应着他,又害怕又热情。
杜维汐的口腔温热潮湿,像含着一汪甜蜜的春水,顾煦亲的很重,杜维汐觉得舌头都被吸的有点麻了,吞咽不及的水液从嘴角滑落,他感受到顾煦贴着他的阴茎勃起了。
顾煦把他整个人捞起来压到了床上,带着一点薄茧的手在他光裸的身体上四下抚弄,揉他的奶子,擦他身上的口红渍,擦不干净,反而弄得他胸口都是红红白白,显得特别的旖旎情色。
顾煦亲了好久,用指腹擦了他嘴边流下的水液,声音带着一点餍足,“你嘴巴很软。”杜维汐的眼睛湿漉漉的,看在顾煦眼里都是含情脉脉的勾引,他把手指伸进他的口腔去摸他柔软的舌头,“给我舔舔鸡巴。”
“……!”杜维汐瞳孔一缩,还没说什么,就被按到了顾煦的胯间,鼻间都是强烈的雄性荷尔蒙味道,他微微的挣了挣,顾煦就掐着他的后颈把他按的更重。
“舔。”
杜维汐其实根本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,但他除了听话也没办法,只能伸手去解顾煦的皮带,然后把他的阴茎放出来,紫红粗大的一根打到他的脸上,龟头上已经渗出一点湿液。
杜维汐用手抓着阴茎底部,把它往嘴里送,红润的嘴唇在龟头略贴了一贴,然后往里慢慢的吞,顾煦嫌他动作太慢,挺胯直接把整根操了进去,杜维汐的眼泪一下子就掉出来了。
杜维汐微微的呜咽了一声,顾煦便揉着他的后颈催促起来,“用舌头舔。”
杜维汐其实是个直男,但是这种情况下他的取向一点都不重要。他只能暗地里祈
求顾煦操过嘴巴就会放过他,他真的不想被操屁股,但,顾煦不也是直男吗…?
杜维汐没有舔过鸡巴,但是他被舔过,照猫画虎不算太难,他用舌头舔着吸着,因为顾煦的鸡巴太大了,他含的有些费力,也有些慢吞吞的,顾煦索性就按着他的后脑自己操了起来。
粗长的阴茎直接顶到喉口,操的杜维汐又呛又想干呕,可是被堵的严严实实,喉口的软肉不适的蠕动,却反而挤压着那根紫红阴茎,让它更加的勃发坚硬。
顾煦操的又深又重,杜维汐被操的呜呜噜噜的掉眼泪,满脸都是水样的红,又湿又艳,煽情的让人兴奋,顾煦把阴茎从他嘴里抽出来,湿漉漉的裹着他唾液的阴茎就贴在他脸上蹭弄。
杜维汐不敢躲,只闭着眼受着,因为恐惧而不停震颤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,浓黑而长,洇着湿淋淋的泪,晃的人有些晕,顾煦在他眼睛上亲了亲,然后去开他的腿。
顾煦把杜维汐的一条腿架到肩上,硬热的阴茎自然的贴到他雪白的臀缝,顶着那含羞草似的缩紧的穴,龟头把那堆叠的褶皱蹭的湿透了。